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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:《佚名亦无年

    [2032年,10月23日,美国特若斯洲]

    天还朦朦亮,阿西雅就偷偷的起了床,她找到隐秘的角落,拿出身上的卫星电话,拔打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准备好了吗?我的耐心可有限,没在当天为他庆祝生日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货准备好了吗?他们快忍不住了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聋子还是当我是聋子?给我好好准备,要不然你连一粒尘土都见不到!”

    阿西雅长吁一口气,确认自己恢复为以往温柔和蔼的状态后,便收起电话转身走了回去。

    安德丽娅“碰巧”经过她旁边,但阿西雅也没太在意,安德丽娅需要她,正如以前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她真是太过健忘,或许是因为她职业的原因,虽然阿西雅也没有一眼就认出她,但俗话说的好:“缘分,妙不可言。”

    说回主角,佚名并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生日,想过他还是想过的,只是他实在不想浪费资源就为他的出生日搞个仪式感。

    现在,他正在遭受着来自女孩们的地狱般的折磨。

    在被绑了第九个麻花辫,并无一例外的都翘上天后,在照了豫珺手上的镜子后,佚名终于忍不住开始推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图雅,拜托了!别再拔乱我的头发了!我头发是长了点,但也不是会像或喜欢绑头发的女生啊!!”

    图雅只是歪歪头,假装自己听不懂佚名说的话,并继续为他辫上第十个麻花辫。

    陈辞尽管笑的爬不起来,但手上依旧不停的按手机上的拍照键,并实时传播保存上右手上的微型终端。

    在真的辫不来的时候,图雅才乖巧的端坐在一动,同豫珺一样,木愣的望着天空,似乎她们在等待着什么……

    阿西雅轻叹口气,拿出梳子将佚名头上的辫子摘掉,动作轻柔的为他梳理打结的发梢。

    刚开始佚名还不好意思的推拒,但最终还是架不住阿西雅的甜言蜜语,沉浸在温柔乡中。

    陈辞看了一眼,冷不丁的向佚名扔了一个老型手机,也就是众所周知的诺基亚了。

    还没等佚名发出疑间,陈辞便抢先开口说道:“只是碰巧有芯片就给你做了,老型机也比较耐摔耐抗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之后他转过身,将地图投影到树干上,装做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:“稍微晚了点,毕竟经历那些麻烦事也有点疲累了,但…………生日快乐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佚名既感到开心害羞,但又想到了陈辞的状态,有点的犹豫的回复道:“……谢谢,没想到……我还能在这种时候收到礼物………不过,真的没问题吗?感觉那些零件还滿贵重的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回答,只有坐在一旁的格雷斯和深知陈辞性格的佚名才知道,陈辞的耳尖,早已慢慢因为别扭的害羞而染上了浅红。

    豫珺突然站了起来,无神的双眼悄然放大了些,一根筋的就往前方跑,站在不远处的安德丽娅及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衣领,她这才停了下来,但一只手伸直张开着,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前方…………

    看到来者时,佚名的眼睛顿时失了焦,陈辞也被吓了一下,随后马上拿起枪对准那个人,但微微抖颤的双手和睁大双眼的表情,还是暴露了他惊恐的心理。

    那个人似乎意料到了一样,举起了双手,停在了原地,用粗哑不堪的嗓音喊到:“王…………豫……珺……”

    被自己戏剧性亲手杀死的“导师”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眼前,佚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
    好在图雅及时从包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就往他嘴里灌,又好在阿西雅在他快咽死时推开酒瓶,给他来了个海姆里克急救法,佚名这才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豫珺脱掉安德丽娅手里抓着的衣领外套,当她走上前时毫无意外的被“导师”伸手扇了一巴掌,紧接着“导师”又连忙扇着自己,嘴里不停的道歉。

    而她只是轻轻的双手握住“导师”的手,脸上出现了轻微的红印,她知道这不是“导师”的本意,但哪怕是故意的,她恐怕也没啥反应,只是如果“导师”真是爱“故意”的那种人,恐怕他现在也不会在这。

    豫珺靠近抱住了“导师”,这样“导师”就只是奇怪的一只手往前挥。

    感受到久违的气息后,豫珺从腰上的包拿出了几粒药给“导师”喂下。

    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,总之,在看到刚刚的场景,在场的除了安德丽娅和图雅,没有一个人对“导师”抱有好感。

    “喂!你这混蛋!不是已经死了吗!”

    陈辞的吼声打破了沉浸,在看到“导师”打了豫珺的场面后,对他的厌恶达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佚名也从害怕惊恐的情绪中调离,几个箭步冲上去将豫珺拉到身后。

    “抱歉了,**崽子,上次的确发生了很多……额……并不愉快的事,但我那时只是心情不好,又加上……发……发病…………咳,不受控制罢了,你也杀了我一次,就当……咳咳,扯平了吧。”

    豫珺晃了晃脑袋,看了看“导师”又看了看佚名,最后缓缓开口为“导师”解释道:“他打我巴掌,是因为……他………导………父亲的手的神经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导师”刚开始有些难堪的转过头,但在听到豫珺叫他父亲时,带着些惊讶和三分不悦的看向她。

    他清楚的很,他这样混蛋又有病还****的人,不配做这个在这昏暗浑浊的世界上,他所认识的心底里最纯洁干净的女孩的父亲。

    佚名想了一下,拿起陈辞刚刚给的手机查了下。

    但心里仍放不下对“导师”的成见和警惕,就先试探性的问了“导师”的名字和起死回生的方法和来到着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导师”原名为赵忠庭,本是从韩国来参加各国学者间的研讨会,因为战争的爆发在一次避难的过程躲到了商场,不知为何最终被困在里面。

    虽然佚名不是问他到美国的原因,但问题中最好奇的点,便是他起死回生的方法。

    但赵忠庭却死也不肯说为什么会起死回生,这是他和豫珺的约定,豫珺不说,他死也不会先说的。

    无奈,佚名只能先自圆其说的认定他所谓的“杀害‘导师’”或许只是因为疲惫缺氧加情绪激动所带来的幻觉,但也许……这个说法更令人信服吧?

    至于他为什么找到这儿?恐怕有一段漫长又尴尬的故事